原标题：失联4天后，印尼军方确认“南伽拉”号失事潜艇上53名官兵已遇难（引题）

　　这一次，生命奇迹没有发生（主题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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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登天不易，而入海更难。对于潜艇来说，一旦出事，结果往往就是灾难性的。

　　各国海军的经验教训也表明，潜艇水下事故救援更是世界性难题。

　　赵晓展

　　尽管很多人盼望能出现奇迹，但当地时间4月25日下午，印度尼西亚国民军司令哈迪·贾詹托在巴厘岛举行新闻发布会宣布，基于搜救发现的证物，21日失联沉没潜艇上的53名官兵已遇难。

　　哈迪说，他代表印尼国民军全体官兵向潜艇遇难者表达最沉痛的哀悼，愿死难者安息。

　　一

　　据新华社报道，当天的新闻发布会上，哈迪说，搜救人员拍摄了多张潜艇部件的图片，包括船舵、锚等。根据可信的证据，印尼军方认为这艘潜艇已沉没，艇上所有人员已经遇难。

　　哈迪说，已竭尽全力搜救失事潜艇，在搜救中使用声呐进行精确扫描，并派出水下机器人以增强影像效果。

　　印尼海军参谋长尤多·马戈诺表示，在巴厘岛北部海域深800多米的海底已发现失事潜艇残骸，位置在潜艇最后一次下潜地点以南约1500米处。潜艇已分解成至少3部分，搜救人员25日发现了更多潜艇内物件，包括救生衣等。

　　他说，印尼军方下一步计划将潜艇主体残骸打捞出水。

　　过去几天，印尼军方搜救队伍在巴厘岛附近海域，陆续发现泄漏的油迹和打捞到部分潜艇物件碎片，包括鱼雷矫正装置部分部件、冷却管套子、一个据信是用来给潜望镜润滑的润油瓶等，甚至还有艇上人员做祈祷用的毯子……

　　当地时间4月21日3时左右，印尼一艘名为“南伽拉”号的潜艇在巴厘岛北部约60海里的海域失联，事发时载有53人。

　　事故发生后，至少25艘印尼舰船参与到失联潜艇的搜救中，新加坡、马来西亚等国也派出船只和飞机加入搜救行动。

　　据印尼媒体报道，这艘失踪的潜艇是印尼军队拥有的5艘潜艇之一，1979年由西德制造，1981年开始服役。2009年至2012年曾在韩国接受整修，失联时正在执行一次寻常的鱼雷训练演习。

　　二

　　潜艇出事的原因尚不能确定。印尼海军此前曾表示，或是电气故障导致潜艇无法执行浮出水面的紧急程序。

　　此前，同样型号的潜艇在阿根廷也发生过事故。

　　2017年11月15日，同为德国制造的209型潜艇——阿根廷海军“圣胡安”号在南大西洋海域发生爆炸。一年后的2018年11月17日，阿根廷海军才宣布在南大西洋约800米深处找到它。

　　遗憾的是，由于缺乏技术手段，这艘潜艇的残骸至今仍躺在冰冷的海底，44名艇员仍没能“回家”。

　　据媒体报道，潜艇的技术特性是导致潜艇事故难以防范的原因之一。在贮备浮力小，活动深度大，艇上设备复杂、管道纵横、维修保养不便等因素共同作用下，航行中的潜艇一旦遭遇碰撞、触礁、操作失误、遭受攻击等意外，就容易发生严重后果。

　　而各国海军的经验教训表明，潜艇水下事故救援更是世界性难题。

　　首先，潜艇失联后，茫茫大海深处难以在短时间内被准确定位；其次，即使找到失联潜艇，救援难度也极大。如果潜艇所处位置过深，搜救设备可能无法到达并发挥作用。

　　印尼海军初步判定，潜艇沉没在850米深的海沟中，这一深度也使得搜救工作更为艰难。

　　另一方面，在无其他外部救援的情况下，潜艇艇员自救从海底上浮时，也会遇到两个问题：一是肺部会因外部压强突然减少而撑裂；二是血液中的氮会迅速膨胀成为气泡，阻塞人的血管导致生命危险。

　　三

　　登天不易，而入海更难。对于潜艇来说，一旦出事，结果往往是灾难性的。

　　印尼潜艇失联后，法新社梳理了近几十年来国际发生的重大潜艇事故。

　　除了前文提到的阿根廷海军“圣胡安”号外，最“有名”的，当属俄罗斯“库尔斯克”号巡航导弹核潜艇：2000年8月12日，“库尔斯克”号在巴伦支海参加军事演习时，因艇上鱼雷意外爆炸而沉没。

　　爆炸发生后，尚有23名艇员幸存；然而随着时间流逝，直到21日，前来帮助援救的挪威潜水员才打开潜艇减压室，包括这23名幸存者在内的118人最终全部罹难。

　　此前，1989年4月7日，苏联“共青团员”号核潜艇电线短路发生火灾，最终有42名艇员遇难，27人被救起。

　　而遇难人数最多的，则是1963年4月，美国“长尾鲨”号核潜艇在波士顿以东220海里处沉没，129名艇员罹难。

　　美国花了半年时间才找到潜艇残骸。事故也留下两项“纪录”：世界第一艘因为事故沉没的核潜艇；迄今为止死亡人数最多的潜艇沉没事故。

　　5年后的1968年5月22日，美国另一艘核潜艇——天蝎号沉没于大西洋海底，导致99人遇难，事故原因至今不确定。

　　其他事故还包括：1970年3月，法国“欧里狄克”号潜艇在法国南部圣特罗佩海域失踪，57人遇难；1968年1月24日，以色列“达喀尔”号潜艇首航失踪，遇难达69人。直到1999年，其残骸才在希腊克里特岛海域被发现……

　　4月24日的新闻发布会上，印尼海军参谋长马戈诺曾表示，印尼海军将继续搜救53名官兵，希望还能找到幸存者。

　　遗憾的是，奇迹最终没能发生！